【万张】万事非（四）-岁安

发现我真的不会，不会，不会，写故事。( ಠ_ಠ

我流万张预警；我没读过书，史盲预警。

这边张居正一边忙着与冯保交涉，劝他彻底放下王大臣的案子：高拱既已离政治中心，没有必要对他赶尽杀绝；再者此事若出，朝中众臣大概率不会相信，反而可能引起他们的攻击，实在是毫无益处。一边派人给高拱悄悄送信，让他最近小心一点——虽然收到了好几封阴阳怪气的回信，但关系还是有进步的是不是？又整理了几个省的税收材料，查了查国库的账本和收支，“很好”，张居正心想，“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只一件事，小皇帝万历，最近变得很是奇怪。从王大臣的案子后，万历就显得神思不宁，尤其喜欢盯着张居正发呆。首辅大人对经筵和朝堂上抓获的走神次数逐渐万历皇帝毫无办法——前世的经验告诉他，以前的教育方式对于这样一个天下至尊又不过十岁的孩子来说，多多少少是存在问题的。于是乎，再一次发现万历在讲课的时候走神时，张居正只是挥退了宫人，坐在书案的另一边，轻声问道：“皇上近些日子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万历不知道做何回答。他当然知道张居正在是在问他最近为什么频繁出神，也知道自己的行为已经到了不正常的边缘。但既然怀疑这个张居正和自己一样是前世重生之人，当然控制不住地观察他的一举一动。既害怕他是那个人，说明那些血泪风霜已然发生；又害怕他不是那个人，那么上辈子他亏欠的人就永远地亏欠了。可儿时相伴的时光实在是过于遥远，又在更漫长的人生中被扭曲了原貌，万历这才发现，原来他早就记不清楚少年时代和这个人也有过的好时光了。

但说实话是不可能说实话的。万历不知道张居正现在这个平和的态度有多少是因为他现在天真无害的孩童表象，他也不想赌上一世那些恩怨后张居正对他还剩几分感情，继续懵懵懂懂地装下去远比现在就把问题铺开要有利。于是，万历故作天真地答到：“先生最近是不是很累啊，朕看先生每日都很忙，想着要给先生什么东西。先生，张先生，内阁首辅，你有什么想要的吗？”张居正觉得小皇帝这话问得怪怪的，但见万历眼中一派天真烂漫，又疑心是自己想多了。他看着眼前这个九五至尊的孩子，恍然间又看到另一个野心勃勃的身影。

“臣别无所求，惟愿大明海晏河清，陛下能做一个贤明君主。”

猜到了，万历心想，可是这明君难当，这江山更难治呐。张居正你到底知不知道，就算我与你之间恩怨可了，这文武百官，地主豪绅，求名求利求权求势者，都不可能与你有个善终。

但既然天意与我重来一次，我还是希望，你我之间，能有一个好结局。

“张先生，我会尽我所能，做一个好君主的。”

至少后世史书上，与你留一个明君贤臣的名姓相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