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安

可爱的宝贝你好,快过来给姐姐抱抱(被打跑)。想和各位聊天,但是不太会聊天,所以一边不敢回评论一边阴暗地窥屏——绝不是不理人。希望看到这里的你健康平安,诸事顺遂。

【万张】万事非(三)

  不会写文预警!!

  半史盲预警 我流万张

  (什么,520,好的,抱抱)

  

  

  说来也巧,张居正一边忙着完善改革方案,一边想要换一种方式教小皇帝做一个圣明君主——至少不能重蹈覆辙,却又一时间不知从何下手;万历那边则是因为上辈子自己也没活明白,在“大仇得报”、几年勤政后忽的发现斯世如此,爱恨理想好像都空付,于是消极抵抗别别扭扭了大半辈子,一时重开也不知道能做什么。两人就在这样不自知的对峙中默契地延续了从前的相处方式,平平稳稳的经筵、日讲、上朝,也未觉出任何异常。

  风平浪静的日子持续了一个多月,直至王大臣再次出现在乾清宫。万历本想将人交由锦衣卫,又意识到以冯保与那个人现在的影响力,交给锦衣卫恐怕和交给东厂没什么区别,都是一场心知肚明、顺水推舟的陷害。万历看着一旁口口声声“保护皇上”看似一脸忠诚的冯保,忽的生出一些厌恶来,这天下看似忠君忧民的人呐,以权谋私、沽名钓誉罢了,只要权和钱抓在手里,什么不能做呢。照着前世所为,下令让冯保彻查,万历没有听完他“一定不负皇上信任”的例行废话,转身回宫去了。


  果然,做有利自己权势的事情,效率就是高,万历看着眼前说要上报王大臣案结果的冯保,心里想着,别的案子没见你这么快。“说吧,这王大臣背后是何人指使,要来害朕?”万历稚嫩的嗓音响起,却莫名带了点冷意又杂了几分疲倦。冯保赶忙上前道:“启禀皇上,已经查明这王大臣是蓟州的逃兵,误入宫中。”万历闻言,脑子有一瞬间的空白,旋即追问道:“确定是误入?”冯保忙跪下磕头,回答说:“目前审出来是这样”,顿了一下又补充道:“这刁民嘴太硬,也说不定是收了什么怨恨陛下的人的好处来行刺陛下,为了皇上的安全,奴才们今日再连夜审讯,一定把他幕后的人物挖出来。”谁知刚刚还问幕后主使何人的小皇帝,突然就不说话了,他沉默良久才开口,语气没什么起伏地说道:“没有主使就没有主使,东厂审案,都是靠严刑逼供得出想要的结果的吗。这件事情到此为止。”说罢,万历不等冯保解释谢罪,就挥挥衣袖,把冯保连带着殿里所有的宫人都赶了出去,自己就靠在椅子上出神。


  此时的万历,毕竟不是一个真正的十岁孩子,他已经独自与朝廷臣子斗智斗勇三十余年,前世王大臣案的真相只能算一个开蒙级别阴谋,一个扣黑锅的圈套。在与冯保短短的几句话里,他已经推断出这次冯保没有陷害高拱,但不是冯保不想,这个与高拱之间有深仇大恨的人依然在尝试把这件事情往高拱头上推。那么,谁阻止了冯保?——偌大京华,满朝臣子,只有那一个人可以做到这点,前世的最后也是他结束了这场明谋。今生与前世并不相同的发展,已经让万历不得不去怀疑那一个可能,他的老师也在经历了那些风雨恩怨后,回到了现在。仅仅是这样一个可能,已经让万历头脑空白,他死死地捏着拳头,指甲几乎钳进肉里。一无所知的朱翊钧可以对十年后的张首辅亲昵依赖,历经人世的万历可以对最初的张居正温言细语,但在位四十五年的万历怎么和被清算抄家的张首辅和谐相处呢?偏偏那人还对此一无所知,一厢情愿地以为眼前依旧是那个可可爱爱天真无暇的孩子。

  万历猛地灌了一口茶水,试图平复心绪,奈何实在心浮气躁,竟失手把茶杯摔了。他还没来得及让宫人们不要进来,一抬头,却见张居正一身绯红官服推门而入,身姿挺拔,眉目秀丽,那双清澈如旧的眼望过来,将万历完完整整地映在其中。万历一时僵住了。张居正却以为他是害怕那莫须有的幕手黑手才不小心摔了杯子,于是走上前轻轻地把万历环在怀里,一只手在他背上温柔地拍着,哄孩子一样轻声细语道:“陛下,别怕,东厂那边已经查清楚了,没有什么人来害你,别怕。”万历缩在张居正的怀里,似乎好一阵才反应过来,小声说道:“听先生的,我不怕”,又默默地往张居正怀里蹭了蹭,于是张居正把他抱得紧了些。


  是夜,张居正坐在回府的轿子里,盘算着王大臣这个案子,既然事情反正成不了,让冯保早日放弃也是好的,省得成天还要因为这件事情和那群人精揣着明白装糊涂。况且,想到前世与高拱最后一次见面,张居正叹了口气,倒也不是非要下这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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