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安

可爱的宝贝你好,快过来给姐姐抱抱(被打跑)。想和各位聊天,但是不太会聊天,所以一边不敢回评论一边阴暗地窥屏——绝不是不理人。希望看到这里的你健康平安,诸事顺遂。

【生贺·癸卯】

  流水账预警!!!不会写文预警!快跑。

  

  老张生日快乐。由于端午节大概在考试周,所以咱们与时俱进过一下公历吧老张。

  

  

  你见过凌晨四点半的日月大学吗?张居正看着面前红着脸说是要请教如何学习微观经济学的小学妹问到。小学妹说怎么没见过,考试周绝地求生,经常性通宵,间接性睡觉好吧。张居正摇摇头说,我没见过,所以我的建议是不要临时抱佛脚。

  

  ——除非你比我们张神童还要神童一点或者我建议你考虑一下玄学,掐个小六壬算算没准有用。张居正背后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传来,他一回头,看到严世蕃从公共教学楼里七零八落的楼梯间里冒出来,脸上那种老子就是横着走,你拿我怎么样的表情四年了都还一点没变。还是怼不过人气急败坏的时候看着比较让人舒心,张居正心里点评到。但老张在小姑娘面前比较积口德,所以他笑了笑,先转头安慰了两句小姑娘,估摸着严大少爷挪到身边了,才对小姑娘说他们快毕业约了今晚聚餐再不去要来不及了,严大小姐啊不,严大公子都亲自来请了。张居正解释完正打算溜,又被小姑娘扯住了袖子,他一脸疑惑的表情还没来得及出现,小姑娘又好像自己把自己吓到了似的松开手,然后从兜里摸出一个小盒子,双手递给他说:“听说今天是张学长的生日。祝张居正生辰吉乐,顺颂时宜。”说完,小姑娘把盒子往他手里一塞,转头就跑了,留下张居正和严世蕃一时无语,面面相觑。


  “哟,张神童这四年居然还有没收完的学弟学妹的礼物,真是经济学院一枝花呐”,严世蕃决定先发制人。“可比不得严大公子日理万机,同时能谈九个女朋友”,张居正完全没把这点程度放在眼里,慢条斯理地一边把盒子收好,一边说到:“还有一个永远有一个正在追的路上”。说完,瞅瞅严世蕃哽住的表情,暗暗点了点头,才拍拍他的肩道:“快走吧,再不回去他们自己能把饭吃完等我们回去刷碗。”


  

  要不说来的早不如来的巧呢,这边两人刚出公共教学楼,就看到前方一高一矮两道熟悉的人影——是徐阶和高拱,真是奇妙的组合。还未等张居正和严世蕃走近打招呼,前面那两人互斥异端的对骂声就遥遥传来。说是对骂也不太合适,传来的主要是高拱那洪亮的夹杂着河南口音的甜豆腐脑异端论,徐阶老师还是那么优雅端庄,隐约可以听到的回答居然还带着点若有若无的笑意,只是“自留地里的草多撒点盐说不定自己就除了”这种回答实在是让人摸不着头脑。听着听着二人的话题已经又快要开始对对方无差别人身攻击,张居正赶忙对严世蕃使了个眼色,快走了几步插到两位祖宗中间,装作才看到他们的样子打招呼:“徐老师好,欸,肃卿也才到这,两位怎么碰到一起了?”又一把把严世蕃薅到前面来,说到:“我和东楼也刚走到这,看来我们还有机会吃到饭。”被抓过来挡枪的严世蕃没有办法只能也对着二人打了招呼。

  

  高拱看到张居正的时候眼睛一亮,从自己常年提溜的布包里摸出一本黑白条纹的包装纸封着的书一样的东西递给张居正,道:“太岳,生辰快乐。”张居正笑着接过来,轻声道谢。高拱伸手勾住张居正的肩膀,说咱俩之间,说什么谢不谢的,然后又装作不经意地看一眼正在和严世蕃一问一答的徐阶,嘴角抑制不住地露出一丝笑意。


  

  要说这四位的关系啊,突出的就是一个剪不断理还乱。首先,咱们的张神童,张白圭,张太岳同学,那可真是日月大学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想当年人还没进学校,就因为听着就离谱的数学竞赛成绩和一张集秀丽和英气于一体的脸在各个年级大群里疯狂刷屏;进了经济学院更是一边拿捏各类数学数据,一边在学生会混的风生水起,迷弟迷妹的人数持续走高,鼎盛时期据说十个人里八个都是拜倒在张太岳风姿下的学弟学妹——剩下两个一个是痛恨自己怎么没晚两年上学的学姐,也可能是学长;和被张太岳迷的七荤八素的隔壁文学院—高拱同学是也。


  高拱和张居正是舍友。你问经济学院和文学院为什么是舍友?因为高拱同学,文章锦绣字字珠玑,奈何脾气不好,文学院里吵些行文用词的正常,但是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在这些文辞上论东辩西,搁谁谁也受不了,于是在一场震动文学院的大型“暴乱”后,赢了的高拱同学和他忠实的粉丝张四维同学一起搬到了混寝——说是不想和殷士儋一般见识。于是文学院的高拱和张四维就这样和经济学院的张居正和严世蕃住到了一个屋檐下。一个偶然的机会,高拱发现张居正居然对文学也兴趣浓厚,出口成章颇有文学造诣;张居正则发现高拱的文章不仅行文流畅还分析经济针砭时事,于是二人从诗词歌赋聊到波粒二象性,又从寡头垄断说到古文运动,最后在谈到失传的永乐大典时两人抱头痛哭,自此相逢恨晚结成知己,并常常去蹭对方学院的课。


  

  说起混寝,这个号称全学校最六的寝室混搭里还有纯理科生——计算机学院的冉冉新星戚继光同学和纯文科生——法学院的海瑞海青天同学。前者据说高一就在当年轰轰烈烈的白宫插旗运动中崭露头角,如今在日月大学的网络安全专业与谭纶谭子理合称“网安双璧”,是个学业上勤勤恳恳生活里迷迷糊糊的阳光开朗大男孩。张居正曾经笑说戚继光大概上辈子给长城添砖,这辈子给Great Firewall——长城防火墙修代码。小戚同学说功利非我欲,但愿网络宁,可谓是心向国家的未来栋梁。如果说纯理科生戚继光同学是靠着出色的技术扬名校园内外,那么海瑞同志则是由于其独树一帜的作风和为人受人尊敬。什么学校后勤部不作为、校医院隔离政策不合理、乃至学校周围外卖商家的营业执照经营资质不合格,只要被海瑞同学发现基本就是反映举报一条龙,没啥好商量的。当年在学生会工作无意间发现各个部门活动经费的暗箱操作,无视各种示好拉拢,直接一状告上了学校监委,回头从学生会离开,可谓一战成名。至此,各路学生纷纷自觉拉起横幅,变身海瑞同学后援会的一份子,还免费提供法律咨询,也成了日月大学一大特色。


  至于张神童和徐阶老师则是在一堂选修的哲学大课上相识的。徐阶老师,一款端庄优雅、温柔可亲,满足你对文科老师所有幻想的大美人。说是老师,其实也是日月大学的学长,博士在读,只是课业实在过于优秀,于是被日月大学的传说——王阳明教授特拔过来做心学哲学课的助教。张居正这样的学生,走到哪里都是人群焦点,徐阶老师和他几次课下交流,发现确实张神童确实是个不世出的人才,尤其有些观点和他年轻时颇为相似,更添几分亲切,两人就日渐熟悉起来。直到选修课上完,高拱干完仗和张居正搬到一起,两人相伴去上文学史课程,在教室门口遇到又被拉来上课的徐阶老师。“徐老师”张居正特别高兴地迎上去打招呼,却听到一旁高拱哼了一声。徐老师见到张居正本来很高兴,还想着文学院的课居然也能碰到人真是缘分,结果一转头看到高拱,又听到张居正说和高拱一起来蹭课,忽然有一种自己辛辛苦苦养的花被别人一把薅走了的感觉,只能微笑、微笑、继续微笑。张居正察觉两人之间氛围不对,推着高拱进教室找地方坐下,一问才知道徐阶和高拱互相看不惯对方,高拱说徐阶华而不实言之无物,徐阶觉得高拱锋芒太过而且不尊重师长,之前跟高拱一起引发那场“暴乱”的,除了殷士儋还有和徐阶师出同门的赵贞吉,在双方大打出手的时候在旁边拉偏架。就挺难评的,但总之梁子是结下了。一边是对自己照顾有加的老师,一边是自己的知交好友,偏袒哪一方好像都不太好,于是我们人见人爱的张太岳同学只好开始了他任重道远的和稀泥、打太极大业,就这么混到了现在。


  

  就在四人维持着“虚假和平”,终于到达聚餐地点朱载垕的小区门口时,就看到戚继光同学拎着两大瓶饮料站在小区门口,手里还抱着个看着就重酒盒子,艰难地去拿兜里的门禁卡。几人迫不及待地迎上去帮忙——笑死,这辈子的无意义寒暄话题都快说完了,刚好逮住个新话题,好极了。“怎么把你赶出来买东西了,那几个人做饭能吃吗?”高拱人高马大地抱着那个酒盒子问道。戚继光这一下把东西都交出去了,轻松了不少,笑着回答到:“嫂子来了,哪还轮得到我插手。在厨房打完下手就被载垕推出来了,他俩搭配,干活不累。”嫂子是朱载垕的老婆,朱载垕因为家里关系在日月大学代着行政领导,也是几人的学长,因着之前海瑞告到学校监委的那件事,几人在学校领导办公室里对峙过,也算不打不相识。朱载垕发现这个这堆人都有才又有趣,再跟着严世蕃这个学校副校长儿子和也有私交的徐阶老师一起,四年下来倒都成了无话不说的好友。


  一推开门,饭菜的香味和朋友间嬉闹的声音扑面而来。胡宗宪看到最前边的严世蕃,忍不住笑道:“说是出门找太岳,怎么拉了一堆人回来。”严世蕃说没办法,半路遇到了,要是不上去拉住,估计两人就要血溅当场。高拱一向懒得理会这种没有意义的对话,换了鞋就跟一旁早到的申时行和张四维聊了起来。倒是徐阶接了话茬说那倒也不至于,我可以跑,说完自己先笑了。徐老师又转过身跟张居正说:“生日快乐,喜乐平安。我的礼物和大家都礼物放在一起了,回去猜猜哪个是我送的。”说完,眨了眨眼睛,进客厅帮忙去了。


  

  华灯初上,亲友围坐,佳肴满桌。朱载垕端着酒杯站起来,道:“今天我们相聚在这里 是为了庆祝……”,旁边嫂子使劲扯了扯他的衣摆:“串词了!”不知是谁没憋住,笑了一声,然后就一发不可收拾,整个饭桌上一阵此起彼伏的笑声。于是我们老实巴交的老朱欲盖弥彰地咳嗽一声:“总之,祝张太岳生日快乐,也祝我们山水有相逢,喝!”“喝!”


  

  敬所有相遇和分离,师友与仇敌;敬盛世太平,史册丹青,有幸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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